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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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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遠侯府的事情, 白十三到底還是知道了。因為小小吃完飯無聊,飛過去了一趟。

用七個字來形容,就是:

雷聲大雨點兒小。

總之人召得挺全, 平遠侯初時氣勢也挺足,但他挑了周姨娘先開刀,後者那麽一哭, 那位‘英明’的侯爺就軟了。

再加上鍋是推到了死人頭上, 竟真的就這麽被她糊弄了過去。

小小:“那平遠侯還說, 主人你狗仗人勢,要沒有淮王護著,早把你直接弄死扔亂葬崗了。”

“哦, 他又把人叫過來, 問了你們回來時的事情,現在懷疑蕭起對你好是因為你長得好看,覺得淮王這些年不近女色是因為好男色,正要從這方面下手, 讓你先失寵……”

白十三:“……噗!”

到底是沒忍住, 一口奶茶噴了出去。

“我的奶茶。”白十三扯過一邊的手帕擦了擦嘴, 又幹脆用了清水緩流, 把衣服上的茶水也清理幹凈。

就是可憐一杯奶茶,因為他剛才手抖撒了些, 已經不剩多少了。

這可是今天禦廚新弄出來的。

根據的當然是白十三從鄭姑娘那裏拿回來的方子,加了雙層的奶蓋, 下面還有很多珍珠,如今他才剛把奶蓋吃完, 喝第一口……

“你說他是腦殘麽?”白十三忍不住懷疑道。

小小:“有可能, 畢竟不腦殘後院也亂不成那樣啊, 這要說給皇帝聽,皇帝那三宮六院七十二妃也得甘拜下風。”

“……”白十三忍不住嘀咕:“這位皇帝的後宮也沒好到哪裏去啊!”

他又想起了蕭起幼時的經歷。

也不知道是懷著多大的惡意,或者說是什麽樣的人,竟然如此去陷害一個剛出生的幼兒食母。

這般一想,自己被人看成是蕭起的男寵似乎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了。

小小:“怎麽辦,那平遠侯實在太廢,沒查出來是誰幹的。”

白十三瞇了瞇眼。

他把僅剩的那點兒奶茶兩口喝光,“原本最簡單的還是我被接回侯府,挨個見一面,找機會一人問一句……”

沒人能在他面前說得了謊,到時候是誰幹的就一目了然。

但現在他總不能強闖平遠侯府,人家的女眷也不好見,嘖!

“要不是平遠侯府的人個個太過傲慢,瞎折騰,我不早就見到他們了?”折騰成現在這樣,煩!

小小磕了一口靈石,非常滿足。

靈石是白十三給的,出自挖礦小達人這款游戲。

白十三本來是挖來給自己用的,結果小小瞧見了覺得能吃。他抽了抽嘴角,果然這就不是一只普通鳥吧!

他指的是進入續命游戲前就不是。

不過當初那個副本的環境也奇怪,那些殺不完的怪物,住在空中的人類,如果不是親眼所見,他壓根連想都想不到。

白十三盯著手中的靈石看,確定這東西堅硬無比,不說別的,起碼用錘子肯定是砸不爛的。

小小這張嘴啊……

可真硬。

不過他也沒過多關註,確定了吃不死而且還會增強實力之後,他就讓人去把奶茶杯什麽的收拾下去,自己也準備修煉了。

縱然他現在已經很厲害了,但能變得更強,誰不想呢。

一連幾天,白十三都沈迷在提升實力上。

等再上仙妖奇緣時,他的體,力,敏,防四項屬性,已經馬上就能達到1500。而按照先前法屬性提升時的獎勵,到一千五時會有三百點的獎勵點能拿。

不過他今天還有事,只能暫緩一下了。

蕭起散在外面的人在這幾日內根據先前得到的情報,狠狠的打擊了拐子團夥,抓了不少人。

如今離得近的地方,一些小管事已經提前被押送回京。

他們知道的情報可能會多些,白十三這一次,就是去問這些事情的。

至於再遠些的地方,因為路程太遠的原因,只能由那些人自己親自審了。好在蕭起手底下也不是沒有這方面的人才,比起白十三的聲聲迷心肯定是不如的,但如今這種局面,料那些人也很難再藏住什麽了。

這算是白十三第一次來,他以為會在刑部,結果卻不是。

“陛下先前下旨,不是說允許咱們王爺有先抓後審之權。”魏玄鳳看出他的疑惑,解釋道:“人關在刑部太雜太亂不合適,於是便把這處地牢特意劃了過來。”

這地牢以前也是刑部所有,只不過兩年前刑部搬了一次地方,這裏便空了下來。

如今再啟用,都不用怎麽收拾。

聞言白十三頓了一下。

蕭起察覺到,回頭問:“怎麽了?”

他搖了搖頭。

隨著蕭起進了地牢,見到了這次抓回來的人。

的確是不少,甚至包括先前白十三審過的那個頭目,也已經移到了這裏關著。一路走過去,那些人看他的目光仿佛看到了鬼。

小小飛在一旁,忍不住多瞅了兩眼。

“你對他們幹過什麽麽?”

這倒沒,白十三想,只是審過這些人一次。

不過那種問啥說啥,完全沒有秘密的感覺似乎並不好受。哦,不對,“我上次臨別前送了他們一場‘好夢’”

就是體驗了一下自己被拐走的人生,怎麽淒慘怎麽來的那種。還有幾位他還給變成了女人,嗯……

正想著,就見前面還有個拐子,正在哭喊著‘我錯了,我再也不敢了……’。

白十三腳步不停,徑直到了最裏面。

那裏有最近抓來的一群人等著他審呢。

審完照舊是一個聲聲迷心,這一回小小在旁邊,還給多加了不少情節,真不愧是遍讀萬千小說,飽攬世間電影的鳥。

之後出來了……

白十三回頭看了一眼,也不知道這算是哪兒。

皇帝把旨下了,卻沒給蕭起另起一個職位,像是他在刑部當差的同時,照管這邊。同樣的,把地方賜下了,卻沒賜名字。

京中有京兆府的大牢,大理寺地牢,刑部牢房,甚至還有專門關押皇室中人的地方。

如今有了第五處,卻沒有叫得出的名字。

不過看樣子蕭起也不在意,他甚至沒好好收拾過這裏。白十三粗略一看,估計也就留了幾個值班房有人,所以倒騰了一下。

其他的屋子,該怎麽樣還是怎麽樣。

出了這地方,白十三和蕭起便分開了。

畢竟淮王很忙,很忙,是真的很忙。

簡直大梁勞模。

相對來說,白十三身上便沒什麽正事了。

想了想,他帶著身後的兩個人準備去出手塊玉石。先前他去做玉雕時,正好那位師傅對這一行很熟,給他推薦了幾家店。

賣完正好去買幾身衣裳。

他的衣服還都是路上買的,總共也沒幾身。

是因為先前有了游戲裏面的裝備,他一直沒什麽換衣服的想法,所以不顯。但如今有了銀子,也該備上幾套。

想著,白十三目標明確找準位置,走到了一處小院門口。

這裏倒是比玉雕師傅住的顯眼,也要大上很多。

白十三推門進去後,便瞧見門品不遠處堆著不少石塊。那不是普通的石頭,而是裏面含有玉的原石。

當然,能那麽隨意的堆在門口的,也都是便宜貨。

便宜貨就是個頭小,或者說被人翻看了無數遍,覺得裏面出不了好東西的,大一些的按個兒算,小的幹脆能直接撐斤。

都不貴,偶爾也能開出那麽一兩個種水顏色比較好的石頭。

當然,這種撿漏的機會少之又少就是了。

白十三沒去看那些石頭,帶著人往裏走。

這裏也沒那麽多人跟著給你介紹,都是自己看,看中了再談價。

裏面的石頭擺放可就比外面講究多了,都在架子上面,大白天的還點著燈,十分的明亮。

很多人都在看石頭。

白十三只掃了兩眼便移開了,玉石裏面也是含有靈氣的,玉養人這句話不是說說的。但很明顯,玉石中的靈氣也就比空氣中稍多些,比起靈石來是萬萬不及的。

但只要有,白十三如今都能察覺到。

越好的玉含的靈氣越足,所以……要讓他去挑,簡直等同於開了個外卦,分分鐘能把這裏最好的幾塊挑出來。

就不欺負人了。

他逛了一圈,覺得沒什麽意思,便開始幹正事,表示有玉要賣。

這邊收原石,開出來的玉他們也回收,當然有外來的玉他們照樣也收。甚至這邊的客人很多都是有錢人,如果是當場開出,他們也會競價。

像這樣帶著來賣的,他們也不會拒絕。

畢竟如果他們這裏經常出現好玉,別管是不是這裏開出來的,對他們的生意以及名氣都是一件好事。

白十三早早就把玉石挑好拿了出來,一路放在盒子裏,由身後的兩人之一抱著。

一打開瞬間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。

“這種水,這透度。”一個人忍不住道:“還沒裂,這麽大一塊,這麽瞧著竟然連點兒棉都沒有。”

“這還飄著綠花,”另一人道,“就可惜不是全綠,這要是帝王綠。”

“這要是帝王綠,這麽大的你敢想?”

那得是天價啊!

“就這塊飄綠花的這麽大,價格也很好看了。”那人越瞅越喜歡,“但拍回去這不管是留著還是還是拿出來做東西,都是一絕啊!”

旁邊還有專門做玉石買賣的,一眨眼就給其畫出好幾個圈,估算著這做手鐲能做多少個。

哦,還有玉簪玉佩……這麽大一塊整的,雕個什麽也行啊!

眾人紛紛圍過來看著討論,白十三已經退到一邊。

身後跟著的兩人聽著這些人瞧著眼前的,還惦記著帝王綠,不由的想,帝王綠,冰種,這麽大的也有啊!

他們白公子前幾天剛拿出來一塊,去做手鐲了。

哦,似乎還要做塊玉佩,上面似乎還要雕個字,具體的他們沒聽清,估計著肯定是白公子的白吧!

但不管怎麽說,白公子不愧是厲害的前輩,在有錢方面也是一騎絕塵。

就在他們胡思亂想吐糟的時候,那邊眾人已經開始競上價了。白十三本人到底是見過世面的,上一世對玉也有些了解。

雖然兩界不大一樣,他以前的世界比起顏色更重視種水,這個世界則更喜歡綠色的翡翠,但種水也是決定價格的重要因素之一。

他那天在玉雕師傅那裏還專門打聽了一下,對這塊玉的價格自己也有一定的判斷。

總之,只要賣出去,他瞬間就能脫貧治富。

別說買衣服,就連院子也能隨便買。

不過這個急不得,回頭找間牙行,讓他們先留意著,在京城先挑兩套,然後京郊可以買個園子,要帶溫泉的。

如今附近有瀑布流水什麽的,就更好了。

而那邊眾人很快便也爭得差不多,白十三從中挑了最高的賣出去。因為這次的價格不低,那人並沒有隨時攜帶這麽多的銀兩,還是讓人臨時回去取的。

不過在半個時辰之後,白十三便走出了那家店。

他照著先前的想法,去買了幾身春裝。

然後便是牙行……

有錢好辦事。

把要求和牙行那邊說了,讓他們留意著合適的宅子,多整幾套,等他哪天一齊來看房,這事兒便算是暫時搞定了。

“這不白公子麽?”路上,突然有人迎面走了上來,“白公子也出來溜鳥兒?”

“……”白十三:“……出來逛逛。”

雖說知道你什麽意思,但溜鳥這個詞這麽說,總覺得怪怪的。

小小輕巧的落到白十三的肩膀上,歪著腦袋瞅著來人。

這一看就是一群整天招貓逗狗的紈絝子弟,跟那天出現在王家的完全不重疊。為首的是兩個分別穿的藍衣和紫衣的少年,瞧著不大,也就十七八歲的模樣。

小小在腦海中道:【一個是左相的小兒子,老來子,另一個是不認識,但好像是個什麽王爺的兒子。】

【你倒是清楚。】白十三心裏想起了魏玄鳳,難道當鳥的都是這麽消息靈通的麽。

就聽小小說:【上次飛去平遠侯府的路上,正巧看見這二人在鬥雞,鬥急眼了那位就喊了一聲我爹是相爺,後面有個小弟更有意思,呆呆的跟了一句‘好像您吼的那位親爹是個王爺’。】

白十三聽得嘴角直抽,這都什麽跟什麽。

不過人家上來跟他打招呼,態度也不錯,白十三便讓自己忽視掉那讓人無語的一幕,開始交流。

這一問才知道這群人今天玩的就真是‘溜鳥’,說白了就是一人拎著一個籠子,裏面有只漂亮的鸚鵡。

因此,這一瞧見白十三也‘溜鳥’,而且溜得如此與眾不同,竟然不用籠子鳥也不會跑,還在他身邊一直跟著飛,簡直是羨慕極了那厲害的手段。

“白公子,咱們也算是認識了,我就叫你十三吧!”左相幼子往近湊了湊,“話說十三啊,你這鳥是怎麽訓的,這麽聽話。”

白十三抽了抽嘴角,“來,小小,告訴他你為什麽聽話。”

“……”小小清脆的聲音響起:“因為我聰明。”

京中紈絝子弟團眾人:“……”

會說話沒什麽,他們的鸚鵡也會。

但……

“這麽聰明的麽?能聽懂人話,還能對答?”其中一個忍不住道:“是巧合還是真這麽厲害啊!”

小小:“是本來就厲害哦,你幹嘛那副表情,很奇怪麽?”

“我了個去。”

“對答如流……這是鳥麽,鸚鵡不是只會學舌的麽?”

小小:“……那可能我不是鸚鵡。”

“也是,瞧著沒見過這種品種的鸚鵡。”

“別說,還挺好看。”那位王爺之子道:“而且腦子也好使,對了,你有沒有啥兄弟姐妹的,我們可以養,給吃給喝啥都給。”

左相之子也心動不已,這麽一只鳥,誰不想要啊!

然而小小那雙不大的鳥眼裏滿是嫌棄,你們養能養成什麽樣,能有主人的水果甜麽,沒有,吃都供不上,還放什麽大話。

“沒有。”當然,就算心動也是這回答。

“那同類。”

“那誰知道呢。”小小用翅膀搞出一副攤手無奈狀,畢竟他現在連自己是什麽品種還沒搞清楚呢,誰知道同類在哪兒。

左相之子盯著小小左看看右看看,然後又瞅了瞅跟著白十三身後的二人。

那兩人的覺醒者特征也十分明顯,一個是耳朵,一個幹脆就在頭上的,讓人無法忽視,一眼就能看出來。

左相之子看看他們,又看看小小,這才猶疑的問道:“你不會在耍我們吧,你其實就是個妖……不對,就是個覺醒者。”

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得了,為什麽這只鳥跟個人似的,聰明得過頭了。

因為他本來就是個人。

只是變成了鳥而以。

他這話一出,那位王爺之子以及其他的紈絝瞬間都了然的點了點頭,“對對對,他肯定是個人啊!”

哪有這麽聰明的鳥的。

身後的二人也是這麽想的,他們一直以為小小是白十三的人,就像他們是王爺的手下一樣。

只是從來沒見小小變回過人樣,今天終於能看到了麽。

一時之間,二人也跟著目光灼灼的看了過來。

白十三抽了抽嘴角。

他最開始不讓小小爆露能在外面說話,一來是想留個底牌,二來就是因為這個。

小小到底不是真的覺醒者,他會說話,卻不會變成人,他只是一只鳥,雖然品種不明,還過份厲害得不像鳥。

不過如今倒也不是什麽大事。

只要他夠強,那麽身邊不論是什麽稀奇的東西,都能護住。

“他還真是只鳥。”白十三發愁:“不過智商跟人差不多吧,算是另一種智慧生物,搞得我經常稱呼時不知道該是他還是它。”

京城紈絝子弟團眾人:“……”

這是重點麽?

小小立即瞧出他們在想什麽,他鄭重道:“這怎麽不是重點,關乎我是動物還是非動物……呸,也不對,人不也算動物的一種,該怎麽說呢?”

這以前看過的小說電影裏面,也沒寫到過啊!

一群人雖說是往路邊了站,但到底人太多,這會兒有些擋路。左相之子就幹脆提議,去旁邊的酒樓去喝酒。

順便還把白十三拉上。

“先前聽人說你在王家投壺很厲害,正好我對此也很有幾分心得,回頭咱們組個局玩玩。”

白十三倒也不推辭。

只要這群人不拉著他邊鬥雞邊鬥爹的,玩別的他倒是沒意見。

畢竟這會兒他也瞧出來了,這兩位京城有名的紈絝子弟,雖然每天不幹正事,卻不是什麽壞人。

起碼比王家那位王揚恒,明著一副飽讀詩書的樣子,肚子裏面卻是一堆齷齪的好。

就是太好那杯中之物,而且還不能喝。

三杯下去就暈呼呼的了。

他們挑的包廂正巧是臨街的一處,白十三坐在窗口,一邊聽著他們講八卦,一邊看著外面人來人往。

左相之子已經開始耍酒瘋了。

他見小小十分聰明,還能跟人劃酒拳,頓時把自己的鸚鵡也往過一拎,打開籠子準備抓出來同他玩兒。

白十三趕緊制止,開什麽玩笑,鳥和鳥也是不一樣的。

他能把小小一巴掌拍衣服上當個繡花,你們這些鳥拍上來有一只死一只,何必造這個孽呢。

其他人也七手八腳的忙著推這位左相之子,後者還一臉迷茫:“你們瞧不起我家鳥。”

人家的能憑什麽他家不能。

“別人也能出口成章過目不忘,你能麽。”王爺之子毫不客氣道。

然後無情的拎走了他的鸚鵡。

指揮人去拎著鳥籠趕緊送回去,再帶些人來。這來得時候光憑一條腿,回去時這模樣是不成了,肯定得輛馬車。

一夥的紈絝子弟已經喝開了,旁邊還有請了個拉琴唱曲的姑娘。

此時正對著窗口的地方停下一輛馬車,從車上下來一個人,應當是要往對面茶樓裏面去的。

白十三眼尖,瞅見了馬車上的標志。

哦,是個皇子呢。

坐在他對面的左相之子也瞧見了,探頭看了一眼,“哦,是三皇子那個道貌岸然的啊!”

王爺之子頭都大了,這一喝多管不住手還管不住嘴的毛病什麽時候能改改,這話是能隨便亂說的麽。

此時此刻,屋內鬧騰得很,這話聲音也不算大。坐遠一些的都沒關註這邊,更聽不到,但坐在對面的白十三肯定是能聽到的。

“道貌岸然啊!”人家也毫不掩飾,甚至多往外瞅了兩眼。

外面那位三皇子在京中聲名極佳,據說他禮賢下士,厚待文臣,因為皇後是武將之後的原因,其在武將裏也有不少人脈。

而且此人據說文才過人,性格溫和,時常會出來與文人才子吟詩作對……

然而白十三註意到,小小好奇的瞅了一眼,便立即抖了一下,整個鳥也不往窗口飛了,掉頭窩到了他的肩膀上。

白十三:“……”

這到底是他的道具,說心神相連有些過了,但依稀還是能感覺得到,這只鳥是真的怕。

很明顯,這位三皇子並不像外表一樣,是個好人。

也是,如果真像外界傳言中的那麽清風明月,先前抓的那個譚大人,怎麽還可以勾連了二皇子不說,幕後還在給他辦事。

【不過你這也太過了吧!】白十三在腦海中問小小:【我記得你瞧見蕭起,也沒抖過。】

小小:【那不一樣。】

白十三挑眉,蕭起還能沒這個家夥有威懾力?

就聽小小道:【淮王爺就是吃了不會笑的虧,威勢也重,然而不會無緣無故對一只鳥下殺手,但這人……】

這人可就不一定了啊!

這是真兇殘,果然真人不露相。

對面兩人已經鬧上了,左相之子不滿王爺之子制止他,不樂意道:“你堵我嘴幹什麽,還不讓我說了,本身就是嘛,裝得人模狗樣,背地裏上次我還瞧見他喝血呢。”

王爺之子咬牙切齒:“你喝醉了。”

然後看向白十三,強撐著幹笑道:“白公子,他就是喝多了胡說八道的。”

“是真的也沒關系,反正同我無關。”白十三收回放在那位三皇子身上的目光,似乎是當真並不在意。

“他要是說點兒淮王的事兒,或許對我還有點兒用。”

也是。

王爺之子頓時想起,對方現在住在淮王府呢,對淮王感興趣再正常不過。

但淮王的那些傳言……

他正準備幹笑著扯開話題,然而他忘了身邊還有一個喝多了的左相之子。對方一聽淮王兩個字,頓時抖了一下,“這可是個狠人啊!不能惹。”

他見白十三沒什麽反應,還以為他不當回事,立即說:“給你舉個例子吧,比如說我今天喝酒瘋把大皇子招惹了,看在我爹的面子上對面也不會太計較,當然我爹回頭會收拾我就是了,不過說到底命還能保住,但淮王……萬一他正巧一個不爽,可能當場就把我給砍了。”

“不能惹,不能惹……”

這估計還是因為當年太後侄子的事情引發出來的聯想,白十三沒當回事兒,只好笑,“你怎麽不拿三皇子舉例。”

畢竟就在眼前,一般人更容易聯想。

頓時,就見左相之子趕緊搖頭,“惹他還不如惹淮王呢,起碼淮王不瘋的時候還挺講道理,而且從不允許手底下的人仗勢欺人。”

小小瞧不見三皇子,已經恢覆了囂張樣兒,頓時道:“這話翻譯一下,就是三皇子曾經幹過這種事情。”

白十三抽了抽嘴角,心想,上次在副本裏面嘴那麽欠,估計不光是因為沒吃的。

在外面可能只是沒那麽多機會給它發揮而以。

左相之子卻是一聽有人搭話,立即道:“可不,也不知道那些人怎麽想的,還說他最為公正,袒護起自己人來那叫一個厲害呢。倒是淮王,以前他手底下有人仗勢欺人,查明之後直接就懲處了。”

“所以說……”左相之子似乎想拍拍白十三的肩膀,但被桌子擋住了,後來幹脆就拍了桌子,“所以說你註意著點兒,住在淮王府別惹人家生氣,也別借勢借狠了……”

王爺之子已經想直接一磚頭給他劈暈了。

皇子也是能隨便議論的。

雖說他們以前也偷偷的說,但這會兒不是還有個剛認識的白十三,你就不能長點兒心。

“我看你就覺得你肯定是個好相處的,還會玩兒,也不瞞著你……”左相之子還在說著:“你自己好好回去琢磨琢磨,這事兒……”

王爺之子:“……”

隨便吧,愛怎麽著怎麽著。

他又瞅了瞅白十三,發現這張臉的確是真的占便宜。

瞧著就單純無辜,光是這麽看著,誰能想到就是他,能在王家的地盤上,把事情鬧成那樣。

這模樣分明更適合被人欺負得哭唧唧請求幫助才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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